等了几分钟,一辆空的出租车开过来,苏简安伸手拦下,打开车门的时候,车内的气味引起她的不适,来不及上车就蹲在路边吐了起来。 “呆在家休息,只会越休息越糟糕。”苏简安拎起包,“还是去上班吧。”不管是警局的案子,还是陆薄言父亲的旧案,都能分散她的注意力,让她的白天不像夜晚那么难熬。
苏简安重重的“嗯”了一声。 “……”苏亦承一边对向来细心的苏简安感到绝望,一边又不得不给她宽心:“放心,陆氏刚刚恢复正常,他忙得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,怎么可能有时间跑到这里来找你?”
老洛长长的叹了口气,拿出手机推到苏亦承面前,“她最近在土耳其,这是她昨天给我们发的照片。这死丫头比我还狠,一个星期给我们打一次电话,平时手机关机,我们根本联系不到她。” 洛小夕轻轻拉上窗帘,闭上双眸,整个人陷进黑暗中。
从市中心到别墅区,足足几十分钟的路程,到家时陆薄言自动自发醒了过来,也许是解酒汤起作用了,他的目光看起来清明不少。 她看着苏简安的瞳孔慢慢的放大,声音近乎颤抖:“你是那个地产公司老板的……太太?”
“……” 白色的君越在马路上疾驰着,不到四十分钟就到了苏媛媛说的地方。
她闭上眼睛,手慢慢的摸索着去圈住陆薄言的腰,可就在这一刻,唇上突然传来一阵刺痛。 所以苏亦承回来的时候,她只是给他递上拖鞋,问他吃过饭没有。
差点忘了,今天是她生日。 做正确的事情,怎么会后悔?
她从包包里取出墨镜带上,走出去拦了辆出租车,回家。 徐伯刚好从外面回来,见苏简安坐在驾驶座上一动不动,敲了敲车窗:“少夫人,回来了怎么不进去?”
他们也是不容易…… 哪怕闭着眼睛,苏亦承脸上的疲倦也非常明显。
最终,细细的针管刺|入陆薄言的血管,冰凉的液体一滴一滴的融入他的血液,医生和护士功成身退。 她用意的抱住苏简安,再也不控制眼泪,任由泪水打湿苏简安的肩膀。
唐玉兰端着热好的汤进来,就看见陆薄言一动不动的站在窗前。 “你不是不舒服?”陆薄言半命令半恳请,修长的手伸向苏简安,“听话,跟我走。”
“……” 两人聊着聊着,突然一双手圈住苏简安的腰,熟悉的气息将她包围,偏过头一看,果然是陆薄言。
陆薄言也刚到家,把苏简安的车钥匙递给钱叔,问她:“去哪里了?” 陆薄言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脑勺,另一只手圈着她的腰,她下意识的搂住他。俩人都是侧面面对镜头,虽看不清楚他们的表情,却依然能从照片中感受到无限的爱意交融在他们的四周的空气里。
苏简安慢慢的习惯了,全心投入到工作中去,只有这样才能阻止自己胡思乱想。 萧芸芸朝沈越川扮了个得意洋洋的鬼脸,还没得意完,她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。
可那点力气不够他走二十步,他倒在房间门口。 洛小夕想想觉得挺有道理,又把餐盒拖回来,将里面的饭菜全部消灭光光。
喜欢到即使陆氏面临这么大的危机,为了不让苏简安失望,为了不让苏简安身陷危险,陆薄言宁愿放低态度去寻求贷款。不到最后关头,他怕是不愿意用那个极端却快速有效的手段挽救陆氏。 苏简安以为噩运会在她昏迷之时降落到她的头上,她以为这一辈子她真的要就这么毁了。
她知道,这一次她是真的被推到风口浪尖了。 “韩小姐,我从来没想过伤害你。”康瑞城夹着雪茄的手搭在沙发背上,“相反,我让你体验到了最大的快乐,你欠我一句谢谢。”
“……”苏简安不知道该做何回答。 只是,尚未到生命的最后一刻,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像失去母亲一样,再失去眼前这仅有的幸福。
她也属于对时尚一问三不知那类人,但哪怕是她们这类人,也不会不知道JesseDavid。 如果知道了这一切,她还会不会信誓旦旦的说出这句话?